顺平🐒

【云亮】无归 第四十二章 小妹


《江表传》竟然记载了权仔对着大宝备感慨公瑾“恐不久为人臣耳”,po实在理解不了权仔到底出于什么样的考量对着刘备说了这句话,只能开脑洞乱写一气了,哈哈哈,不过这章最后其实是个包袱,po真心觉得公瑾不是像新三国里面那样会擅自出兵的人🙈——两年后我回来自我纠个错,这句话是大宝备对权仔说的,之前主语搞错了(原文是:昭、肃等先出,权独与备留语,因言次,叹瑜曰:“公瑾文武筹略,万人之英,顾其器量广大,恐不久为人臣耳。”)

最近两章云亮可能少一些,但是请大家相信低谷之后就是高潮,所以大家耐心等可怜的嘟嘟被交待了哈😢

p.s.po为什么觉得刘备和孙权这对妹夫和大舅子很可耐捏(快拉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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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与孙小妹的大婚如期而至,一对新人被送入青庐,行夫妻之礼。婚礼上孙权、鲁肃、张昭等江东重臣皆有出席,唯独不见周瑜;赵云则陪刘备一起着了红衣彩冠,当他的傧相。刘备与孙小妹行交拜之礼时,不自觉地抬眼瞥了新婚妻子一下,没成想将对方眼中的寒意撞了个正着,刘备心下一凛,赶忙低下头去,这种感觉就像山林遇虎,心中疯狂祈祷自己千万不要被老虎瞧见一般。


      洞房之中,两人行了同牢合卺之礼,席间孙小妹未说一字,面色阴沉,毫无感情地与刘备行着琐碎的礼数。刘备看着孙小妹面上透出阵阵与其娇俏相违的凶光,不禁觉得自己的洞房夜漫长得可怕,心中叫苦不迭,想起那夜孙小妹寻刺他不成撂下的狠话,顿时心知其所言非虚。



      待各种琐碎礼仪行毕,媵人婢女也都退出房去,便到了新人合阴阳之事的时候了,可孙小妹冷若冰霜的态度似乎掐断了这种事情的可能,刘备心中焦虑地打着鼓:人与“老虎”该如何相合?可若不行夫妻之事,两人要如此默不作声,相看生厌地坐一宿吗?岂不是更难熬?刘备正胡思乱想各种可能间,却见孙小妹不知从婚房何处抽了一把大刀出来,刀刃映着红艳的花烛,却闪出极冷的寒光,看得刘备脸色发白,赶忙开口道:


      “洞房花烛夜,郡主为何携此凶器?”言罢赔了个假笑。


      孙小妹闻言却不答,杏眼一翻,红唇微撇,便拿着刀走向她与刘备的婚榻,那是张雕刻精致,漆色华美的龙凤双人榻。刘备正不知孙小妹要做什么,就见她将那刀竖着插在了床榻正中,并用力调整了下角度,从与床榻平行的方向看,床面与插入的大刀就像一台铡刀,半开着铡口,等待着下一颗即将落地的脑袋。


      刘备看着孙小妹所为,正瞠目间,孙小妹开口说了当夜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床榻一人一半,不许越过刀刃,否则休怪本郡主刀磨得太快!”孙小妹言罢一揽长衣便在婚榻里侧睡下,面朝墙面,只留给刘备一个背影。


      刘备看了看孙小妹身后的大刀,搓了搓手心冒出的汗,心下不满,却也不想再生事端,妨害了南郡之事,只得吞了口气在肚子里,往另一半榻上一躺,阖眼静心,却是造了什么孽呀?


      自刘备与孙小妹成了婚,孙权便命人于孙府别院收拾了一套宅子,供刘备夫妻入住,还在附近清扫了一家馆舍,以备赵云与随行军士暂住。刘备本想将赵云带去孙府住,可赵云担心与主母同住,有失礼数,而且自家军士在外也不受管束,恐生事端,故还是决定留在馆舍居住。赵云送刘备搬入孙府的那天,刘备依依不舍地看着赵云看了好久,眼下大大的黑眼圈看得赵云有些心疼,他握了握刘备的手,暗中嘱托刘备若有难处就知会他,实在忍受不了新婚夫人,他就想法子带刘备去馆舍住。刘备看着赵云一贯温柔的眼神,想起孙小妹时时的戾气逼人,心中顿时感动得一塌糊涂,还是子龙小棉袄贴心疼人……


      刘备与孙小妹成婚后七日,便到了新婚夫妇回门的日子,刘备遂陪孙小妹回孙府,并按礼数祭拜孙家先祖。两人在家中宗伯的带领下貌合神离地行了祭礼,待宗伯退出,刘备便打算抽身去见孙权,好将南郡之事再说道说道,不管孙权是否同意,刘备都想尽快有了定论好离开这个地方,那样便不用同现在一般日日夜夜与孙夫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这些夫妻佳话到了他和孙小妹身上尽数变成了艰难而压抑的漫长时光,使刘备住在孙府的每一刻都如居虎穴,芒刺在背。


      刘备出了孙家祖庙,孙小妹却依旧跪在祠堂之下,凝视着面前的灵位与焚香,不言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那一樽樽漆木牌位仿佛一个个漆黑而皱缩的幽灵,飘荡在祭祀者面前,以一种来自世外的幽深沉寂打量着后世的一切。


      “小妹?”


      一人推门而入,打破了祠堂的寂静。


      孙小妹闻声回头,映着从门外照进的光,孙小妹看清了进屋的人。


      “你……怎一人在此?皇叔呢?”


      “他方走了,说是与二哥有要事相商,怎么,二哥没撞见他?你们倒是错得巧。”孙小妹说着站起身,嗓音有着独属少女的清脆,却透出遮掩不住的冰冷。


      “这样……”孙权闻言有些失望地垂眸眨了眨眼,接着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人,语中便带了些许柔和:“小妹与皇叔这些日子过得还好?”


      “好,甚好。”孙小妹说着笑了笑,却丝毫不见喜悦之意,她目光幽冷地看了看孙权,道:“二哥倒是关心我,叫我受宠若惊呢。”


      “小妹何出此言?二哥怎会不关心你?”孙权闻言心下一惊,他知道自家小妹生性刚烈,又自小被父母、大哥奉为掌上明珠,致使一副大小姐脾性,飞扬跋扈,刁蛮任性,却也不至于如此刻般对他横眉冷目,与刘备成婚不过数日,怎会如此?


      “哼,二哥自然疼我,才舍得将我嫁与那织席贩履、拾人牙慧的大耳贼。”孙小妹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


      “小妹怎得如此胡言?刘皇叔当世英雄,又是你丈夫,你怎能如此出言侮辱,不知敬爱?”孙权有些生气地皱起眉,这丫头,可当真放纵得太不知分寸了。


      “侮辱?实言罢了,二哥当真瞧得上那个惺惺作态的半大老头?我就是投咱孙家头胎,也得管他叫声叔叔吧?”孙小妹丝毫不以为意,朱唇一撇,语中的轻蔑之意得愈发明显。


      “放肆!”孙权实在听不下去,怒喝一声,接着看着孙小妹,喉结滑动,似是容忍了什么东西,才复又开口,语气平和了许多:“二哥知道小妹不愿嫁与刘皇叔,然为兄绝没拿妹妹的终身大事当玩笑,刘皇叔当世英雄,与他结为夫妻,绝不辱没了你啊!”


      “玩笑?二哥当然不会拿我的婚事当玩笑,用我的婚事作两家结盟的活祭,自然要紧得很。”孙小妹英眉一挑,唇角轻扬,嘲弄地看着孙权。


      “你……”孙权竟一时被孙小妹噎得说不上话,他顿了顿,道:“小妹,二哥知道这门婚事未事先知会你,你不高兴,可身为孙家儿女,哪个不该为江东尽心尽力?两家既要联合抗曹,联姻亦是要事,你如今也到了该识大体的年纪了。”


      孙小妹听了孙权这话,不知突然从何处来了一股怒气,她收了面上冰冷的哂笑,取而代之以眼中渐起的火光:“我当然愿意为了江东尽力,我愿意为江东流尽最后一滴血,可我不愿成为你委曲求全的筹码,成为你胆小怕事的陪葬!”


      “你此言何意?我何时委曲求全,何时胆小怕事了?”孙权有些一头雾水。


      “二哥你心里不清楚吗?你要借南郡与刘备,与那食言而肥,假仁假义之人为伍,自送城池,还不惜错过进攻川蜀的大好机会,不就是怕起刀兵,怕生事端吗?”孙小妹向前一步,说得咄咄逼人,她面上的愤怒将她的俏丽可人遮得严实,一对好看的杏眼此时也目眦尽裂。


      孙权闻言并未立刻回应,他皱起眉,目光深邃地打量孙小妹片刻,才复又开口:“这些皆是军国大事,你如何知道的?”


      “二哥方才不是道我身为孙家儿女,当为江东大业尽心吗?我关心家国大事又怎么了?”孙小妹听孙权如此问,收敛了些怒气,代之以凛然。


      “有人告诉你这些,是也不是?”孙权突然面色阴沉,语气严厉,目光渐渐变得有些锐利。


      “未有何人特地告诉我,二哥自己去听听,愿意你将南郡拱手相送的,江东能有几人?”孙小妹手指祠堂之外,毫不退缩地对着孙权。


      孙权听了这话,敛眸沉默了下去,不知想了些什么,片刻后面无喜怒地复又接下去道:“有些事你不懂,二哥不同你置气,二哥知道父亲与大哥从小疼你,没叫你受过委屈,如今嫁了不喜欢的人,心中定有落差,可你总不能一辈子这般骄纵任性啊。”


      “哼,二哥倒还知道提父亲与大哥啊,二哥如今用我江东的领土换所谓的盟友,今日在父兄面前,二哥你扪心自问,你此举不愧对父兄,不愧对在南郡浴血拼杀的江东子弟吗?”孙小妹厉声说着,声音却渐渐开始颤抖,眼中含了闪烁的微光。


      “小妹,你别总口口声声父兄父兄,如今我是吴侯,为何一定要同父兄一般行事,我自问,十年来我未曾做过任何对不起父兄,对不起江东父老的事,你……”孙权说得有些激动,却又突然喉咙哽塞,他不知该如何将两家结盟的各种考量三言两语讲清楚,说服眼前的人,但似乎从一开始他就没必要说服她,借不借南郡,攻不攻西川又不用经她的同意,她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黄毛丫头。可她的话着实令孙权觉得心中不平,涛浪三千,有什么被他一直努力压抑的东西在一点点挣脱封印,爬上他的心头,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孙小妹见孙权欲言又止,遂用衣袖蹭了下眼睛,冷冷地道:“反正,你既要我嫁与刘备,哪天说不定我起了性,便取了他性命,你可别后悔!”孙小妹甩下这句,便绕过孙权,径直往祠堂外面去了。


      “你……你给我站住,回来!”孙权听了孙小妹撂下的狠话,心中一惊,赶忙喝她,但孙小妹却是没理他,衣袖一甩便走得远了。


      “这丫头……”孙权暗暗咬了咬牙,却也无可奈何,他回想起方才孙小妹的话,在她心里,只有那个独力大破董卓的父亲与只身平定江东的大哥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是她此生敬爱与仰慕的对象,而他,不过是一个继承父兄基业的幸运儿,这些年也不过靠着父兄简拔的贤臣良将有些不大不小的功绩。更令人扫兴的是,这江东之地,与孙小妹想法一致的人恐怕并不算少,尤其在江东军中,以前他们唯孙策之命是从,如今呢?如今……孙权忽然想到一个人,他同孙小妹一样,口口声声念着那已故去的人。孙权不禁觉得,即使他英雄盖世的父兄早已离开人世,他们依旧如同两座巍峨的大山,高耸入云地矗立在他身后,将浓重的影子投在他身上,使得别人看不见他,别人一眼瞧见的永远都是他身后巨大的靠山……


      孙权思及此处,不禁握紧了拳头,他抬头看看矗立在眼前的牌位,它们仿佛时时盯着他的一双双眼睛,沉重的目光落在孙权的肩头,令他自年少继业起就不得松懈一刻。孙权凝眸孙策的牌位,他过世那夜的景象忽然浮现在孙权眼前。他记得那个阴冷异常的夜,孙策将他唤至近前,双手颤抖而艰难地将印绶佩在他的腰间,气息微弱地道他虽不长于两阵冲杀,却善得人心,能举贤任能,保江东长久,此乃人主命相,福莫大焉。


      “长久?倒不如你们一鸣惊人,叫后人久久怀念来得好。”孙权低下头去,喃喃自语,嗓音低沉得几乎要和落下的香灰融为一体。


      孙权心中杂乱着各种纷繁的思绪,又默默在祠堂前站了一会儿,恭敬地上了新香,便无精打采地出了祠堂。


      “吴侯?”孙权没走两步,就恰好撞上为了找他又折回来的刘备,刘备有些欣喜地唤了他一声。


      “刘皇叔……”孙权刚被孙小妹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心中不快,此时并不想与刘备说话。


      “吴侯怎了?如此无精打采?”刘备见孙权垂头丧气的,与平日的神采飞扬大不相同,忍不住问到。


      “呵,无事,昨夜没睡好罢了。”孙权抬眼冲着刘备强颜欢笑一下,却发现刘备的黑眼圈才大得吓人,心中“咯噔”一下,看来自家妹子确实有点可怕……


      “皇叔……近些日子可还好?”孙权有些没底气地问出这一句,想了想又赶紧补充道:“舍妹自小被家中娇惯,行事乖张,若是有冒犯之处,在下代小妹赔礼了,还望皇叔海涵。”


      “不不,哈,哈哈,吴侯说笑了,郡主蕙质兰心,温柔体贴,哈哈,怎会冒犯在下,吴侯多虑了,哈哈……”刘备闻言赶忙摆了摆手,却是笑得僵硬,他努力真诚地夸了孙小妹两句,便实在穷了词,赶紧干笑了两声打掩护。


      “哈,哈哈,如此……便好。”孙权看出刘备也是一脸强颜欢笑,便也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个令两人都叫苦不迭的“巾帼英雄”,赶忙收了话。


      “对了,吴侯,我既与郡主成了亲,也行了回门礼,便准备择日回公安去了,在此打扰许久,在下心中也过意不去。”刘备见客套了几句,便收起尬笑,准备进入正题。


      “哦?皇叔不再多住些日子?在下与皇叔一见如故,仍有许多事欲请教皇叔呢。”孙权说得有些失望。


      “唉,在下也仰慕吴侯英姿,还有些许肺腑之言未讲,可惜公安大小事宜也等不得呀。”刘备说着叹了叹气,顿了顿,又一脸不好意思地道:“是故南郡之事,吴侯……”说着有些期待地看着孙权。


      “喔,此事……”孙权听刘备复提起这件棘手的事,心中一沉,心思飞快地转了转,道:“皇叔看如此可好:我将南郡借与皇叔,但皇叔要出兵一万助我等攻打西川。”


      “这……”刘备未料到孙权会开出这么个条件,心下一惊,若被孙权占了西川,他们就算坐拥荆州又有何用?


      “若皇叔不肯,那只好等我等取下益州,再谈借驻南郡之事。”孙权故意说得有些无奈。


      “吴侯当真打算此时攻取西川?刘璋虽暗弱,然益州根基仍稳,兵多粮足,又有天险,岂可轻下?”刘备镇定心思道。


      “皇叔所言有理,但取下南郡,我军士气正盛,一鼓作气攻下益州也是军心所向。”孙权面上露出半真半假的难色。


      “吴侯此言差矣,攻城非两军交战阵前,何来一鼓作气之说?再者,若吴侯带兵攻打西川,曹操于合肥南下又当如何?东西相距甚远,到时脱身不得,岂不令江东深陷泥淖?若换做是我,决不出兵,此时出兵岂非引火烧身哉?”刘备故意说得笃定。


      “嗯,皇叔字字珠玑,可我江东军心所向,只怕难以转圜。”孙权摇了摇头。


      “军心所向?吴侯乃江东之主,军心如何莫不当听吴侯调遣?”刘备听孙权此言,忽然从中捕捉到一些微妙深意,想起前番赵云所言,忍不住说得有些煽风点火的意味。


      “呵,话虽如此,只是皇叔也知道,真正执我江东军牛耳的乃周公瑾,赤壁之后,公瑾威望更甚,近日他呈书意欲攻蜀,军中为此士气高涨,只怕此事难住,唉。”孙权说着深深叹了口气,他有意推锅给周瑜,好让刘备觉得自己开出进攻益州的条件也实属无奈,能够知难而退。


      “原来如此……”刘备听出孙权话中有些故意推脱的意思,但对周瑜的忌惮又不全假,故思忖片刻,道:“吴侯不必这般忧虑,想必周都督亦是为吴侯着想,若周都督真能一举攻下益州,也是好事。”


      “哦?既是好事,那皇叔可愿助公瑾一臂之力?”孙权不相信刘备愿意一起蹈火,进一步道,企图逼退刘备。


      “倘我等出兵相助,江东可愿出借南郡?”刘备却并无退意,反而顺水推舟,他料定孙权是将益州之事当作推脱的幌子,不可能答应下来。


      “这……南郡乃公瑾驻所,此事还需问过公瑾。”孙权有些犹豫了,他有点担心真与刘备达成两家合兵的协议,他虽不甘心出让南郡,但其实也并不想出兵益州。


      “吴侯,恕我直言,臣下若令主上如此为难,并非长久之计。我观公瑾,文武筹略,万人之英,其气量广大,恐不久为人臣耳!”刘备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忽然话锋一转,颇为慨叹地看着孙权。


      “皇叔何意?”孙权不觉皱起了眉。


      “吴侯,有臣贤如公瑾者,虽为肱骨,然亦是掣肘。若吴侯不想受制于人,还需周听不蔽,以绝独断专行。”刘备凑近了些,对孙权附耳而言。


      “嗯……”孙权听闻此言,沉默了下去,他虽知刘备此言别有用心,但其实也不无道理,倘他当真不对周瑜百依百顺,事事按他的谋划行事,周瑜在江东的声威定会渐渐下降,不至于如此令他头疼。而周瑜又是孙策旧部之首,适当疏远他其实有利于自己进一步树立威望。


      “皇叔所言有理,多谢皇叔提点。”


      “那南郡与益州之事,吴侯究竟作何打算?”


      “嗯……”


      孙权正支吾间,孙府忽有小厮来报说鲁肃有要事需立刻拜见孙权,孙权正好不想再与刘备周旋,遂与刘备约定明日再谈。刘备虽不甘心今日就此罢手,但他也觉察到孙权谈到周瑜时眼中一种极其隐蔽的沮丧与忌惮,诸葛亮所言非虚,二人之间倒并非铁板一块、密不容发,如此倒不如再耐心等等,或许孙权会做出有利于他们的决定。决议既定,刘备便辞了孙权,往别院而去。


      “子敬,何事忙慌?”孙权待刘备走后,将鲁肃领进了自己的书房。


      “主公,公瑾几日前调兵回江陵去了,说是要加固南郡城防,但今日巴丘守卫来报,他所率兵马竟不下万人,现驻于巴丘,臣觉得恐怕他别有所图。”鲁肃说得焦急。


      “什么?他打算擅自攻打益州吗?”孙权大惊,周瑜已孤注一掷到这种地步了吗?


      “主公,您下令,臣追回公瑾!”鲁肃请命。


      “子敬,你持孤剑印,命他立刻停止进军,违令者,军法论处!”孙权想起先前孙小妹对他轻蔑嘲弄的态度,此时周瑜又擅自用兵,不禁震怒。


      “是,但主公,若公瑾……”鲁肃头一回见孙权如此怒不可遏,又想想周瑜愈发倔强的性子,不禁捏了把汗。


      孙权闻言眉头紧蹙地在原地转了转圈,最后颇为无奈地一挥手:“将他带回来!”


      “遵命!”


      鲁肃领命而出,一路飞奔,往巴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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